想到和华浓在一起时的甜蜜,腾子越的心揪得紧紧的。所以他不远万里来到纽约,亲自追着大客户谈判,人家不愿意见他,他就天天去办公室等着,想出几十种方案,只求对方愿意和腾生合作。种种心酸,为有自知。
如果没有是云俭的报复,他的人生,还是处在父亲为自己搭建好的象牙塔里,按部就班、平安喜乐。可惜……没有如果。
腾子越执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要了几瓶酒,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就喝得醉醺醺。
梅若眯着眼睛,推了他一把:“嘿,你醉了,回家吧,小孩!”
腾子越皱着眉头打开她的手:“华浓叫我小孩,你也叫我小孩,我才不是小孩!”
腾子越起身结账,拿起外套,扶起梅若:“走,我送你回家。”
梅若娇笑道:“哪有家,送我回酒店,你敢不敢?”
腾子越打着舌头:“我……我有什么不敢的……走就走……”
两人叫了一辆计程车,直奔酒店。
在车上吹着风,腾子越已经清醒得差不多。她喝醉了,脸色驼红,还是一直在笑着。抓着他修长的手指比呀比的:“你的手真好看!比我的还好看!”
腾子越爱怜地看着她,梅若和自己一样,从小娇生惯养,没经历过什么挫折。是云俭这次给她带去的打击,确实太难承受。
他带梅若回到酒店房间,梅若见到床就呼呼大睡。腾子越帮她脱了鞋,盖好被子,又帮她放了一杯水在床头。
腾子越轻轻走出房门,欲离开时,又决定折回去。他将一张字条压在水杯下。
梅若醒来时是清晨,顶层套房外云雾缭绕。宿醉醒后异常口渴,摸到床头的水如久旱逢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