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婚虽然是我女儿要退的,你儿子做的也着实不厚道。女儿家最想要的是什么?不就是丈夫对自己的关爱?他连这都做不到,这门亲事,是不必结了。”梅正清面容严肃,强压着怒气道。
是云庸陪着笑脸,附和称是。“我在家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死小子愣是油盐不进。罢了罢了,是这小子不成器、没福气,梅若若真嫁过来,倒是委屈她了。老哥,我在这里再次向你们赔个不是。”
梅正清看着他们带来的一堆礼品,冷冷道:“这些东西就不必了,你们都拿回去吧。我女儿看中的东西,我都买得起。”
“梅伯父,对不起,此事是我有错在先,我给您、给梅若和伯母道歉。”是云俭诚恳道,弯腰向梅正清深深鞠了一躬。
梅正清冷哼一声:“不必了,事情闹得这么大,我们两家的颜面都丢尽了。唉,也怪我有眼无珠,看错了你。你们走吧。管家,送客!”
“梅老哥,上次说的在柔佛的地……”是云庸试探性问道。
“我会让律师跟你们谈解约事宜。”梅正清扔下这句话,踏入内室,只给他们留下一个背影。
是云庸忍不住咳嗽起来,谈了半年的合作、修改了上千次的方案,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他驼着背,拖着步子慢慢走出庄园。
落日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显得无比落寞。
是云俭跟在身后,看着父亲稀疏的白发和佝偻的背影,他第一次觉得,那个永远精力十足、脾气暴戾的父亲,不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