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睿闲聊般道:“可北京梧桐树好像蛮少的, 而且北京那么干燥,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吗?以前去北京玩,你还流鼻血了呢。”
晏泽无意识地咬了咬左下唇, 若是以前袁睿跟他说这些,他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但现在听来却只觉得异样。陈年往事、细枝末节, 让他觉得袁睿的话语里藏了些暧昧。
他并不打算接下这些暧昧,于是道:“是吗?我不记得了。北京是挺干燥的, 但住习惯了也还好,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袁睿笑了下:“挺好?”
这笑意听起来有些嘲讽, 晏泽不悦地蹙了蹙眉,漂亮澄澈的凤眼看向袁睿, 目光冷了几分。
“袁睿, 你这是在评价我的生活吗?”
袁睿眼眸沉了下,立马收敛了那笑容,正色道:“没有,我只是心疼你,你从小在这里生活, 现在却一个人跑到北京去,人生地不熟的。”
心疼,晏泽听到这个词再一次皱起了眉。
“谁说人生地不熟, 李煦书在呢, 再说我一个大男人, 又不是小姑娘, 用不着心疼。”晏泽移开视线,望向车窗外。
晏泽明显不接他的话,这让袁睿有些面色不快,语气都冲了几分:“可你住哪?那种老破小你住的习惯?”
晏泽沉眉,转头打量着袁睿:“你怎么知道我住哪?知道我住哪里的只有李煦书,可是李煦书说你们很久没联系了。”
袁睿阴着脸开车,没有说话。
“你调查我?”晏泽皱眉,似是不太相信地问他。
他其实只是猜测,并且心里觉得应该不可能,然而袁睿却没有出声否认。
晏泽瞬间心头涌上一股火气:“停车!”
袁睿像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开车,晏泽气的一巴掌直接打到袁睿头上,“我让你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