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窗户缝里塞进了一封贴着桃花的信,拿起一看,上面的字飞龙走凤的——
【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又在闹什么?
秦临拉开了窗户,就看见拿着细竹炭趴在他窗前写写画画的少年,少年指尖都被竹炭染黑了,周围有很多写废的纸团,渐大的落雪覆了他一身。
秦临见他这样,慈悲心又开始泛滥了,“你冷不冷。”
元十五想说还好,平时在那破房子里,睡觉的时候都比现在冷几倍,但看到秦临心疼的眼神后,故意道,“冷啊,冷死了。”
“啪——”窗户又被无情关上,窗柩上的细雪落了些在元十五眼睫上。
不过,很快,“哐——”一声,门被拉开了,秦临探出个小脑袋,手扣着门板,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要进来?”
当然要了。
秦临的厢房极其节俭,就一张床,一副桌椅,一个打坐的垫子,多余的找不出来了。
不过他房里放了不少暖炉,暖和地让春天。
元十五搓搓手,没进这温暖的地方没觉得,现在还真觉得有点冷了。
秦临从床下衣格里翻翻,找了件最厚的狐裘拿出来,碰给少年,“穿上吧。”
元十五笑着接过来披上,他和小西辞现在的身形差不多,刚好。
秦临又倒腾着挪了几个暖炉,在两人面前圈成一个圆,“这可以当一个火盆。”
他说得好认真,动作却像小孩在摆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