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力度是挽留,西辞转过身,任由人拉着,抬眼看着他,眉眼里都是柔和,“药没了。”
“药不重要。”顾浔仓皇抓住了西辞的手,他手太凉,惊得人清醒不敢胡闹,只得抽回手乖乖站在门边。
顾浔还在为方才的事焦灼着,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解释说辞,“你别听司年胡说,我不喜欢那仙鹤。我更没偷——”
“我知道。”
三个字说得好轻巧。意思却昭然若揭。
长夜若再静一点儿,那失率的心跳定能被人听到。
顾浔凝着眉眼低垂的西辞,苦尽甘来似的笑了笑,“你知道便好。”
“我怕你误会……虽然你不会。”顾浔道,“我胆子向来很大,却很怕我们之间产生半分嫌隙。”
“你记着啊,我这辈子就够喜欢你一个了。”顾浔带笑的目光对上西辞温和的眼睛,眼里情绪昭然若揭,让人避无可避,“书上说……送花很不错。你喜欢不喜欢?”
肋骨处又在隐隐作痛,那种酥麻的感觉让人避无可避。
顾浔以为他不喜欢,他也觉得送男子花不妥帖,但他还有很多法子,“仙君若不喜欢花呢,我还有香囊,仙君若连香囊也不喜欢,我还可以想办法。样式千百般,总能讨得你喜欢。”
少年身形修长,高竖的长发被微风轻轻吹起,星眉剑目,唇线勾起好看的弧度,很难让人不动摇。
“喜欢。”西辞声音轻轻的。
他没拒绝,他说喜欢。
顾浔眼里的欣喜几乎是一瞬亮起。
那样的希冀太灼眼,西辞顿了顿道,“莫再去后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