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辞也觉得自己方才是着魔了,目光偏移闪躲间,忽然看见顾浔渗开血的伤口,他抬手碰了碰,很轻,怕把人碰疼,声音里也尽是心疼,“……疼不疼?”
顾浔旁若无人似的抓着西辞的手覆在自己脖颈上,“你帮我揉揉,兴许就不疼了。”
“你别得寸进尺!”在一旁的玄鹤几乎成了透明人,此刻正火大,见顾浔没皮没脸蹭自己师尊身上,更是想杀人。
顾浔才没心思跟他计较,只抓紧西辞的手,目光柔得不像话,“真的很疼呀。”
“……”西辞舒开手掌覆在伤口上,输了些灵力进去,止住了伤口的血,抽回手才道,“先回去休息。”
顾浔意识到什么,目光一闪而过的狡黠后,化为了委屈,“你要去哪儿?”
“有些事尚要处理。”西辞安抚他似的,“别胡闹,好好回去修养,好好吃药,回去给你带糖。”
“……”玄鹤第一次见师尊哄人似的说了,拳头捏了好几下,若不是师尊在这里,他一定揍死这装模作样的小子。
顾浔乖乖点头,走时路过玄鹤,挑衅似的笑了笑,炫耀一般。
“你可有伤他?”顾浔走后,西辞问玄鹤,声音依旧温和,但依然有几分淡淡的责备之意。
“师尊果真对他不一样。”玄鹤忽然轻笑一声,“他可没在你面前装的那么乖,有手段得很,我动不了他。”
西辞不置可否,接着说,“你不该带他来这里。”
“我就试试他而已,师尊放心,他现在是师尊的宝贝疙瘩,我可不敢伤他。”玄鹤观察着师尊的表情,若他平时这样说,师尊早责备他了,可今日却异常淡定,他心里更不痛快了,“我开始还担心他会是那个人,便带来这里试试。”
“若是……”西辞看看玄鹤,“这样很危险。”
“可惜他没半点儿反应,应该不是了。”玄鹤有些失望似的,折转身,同西辞并肩站着,“不过……周焕野是被他利用的,师尊不会看不出来。师尊是真的徇私枉法?还是在等什么?”
西辞眼睫轻轻扇了下,声音平缓没情绪,“等他的目的。”
目的……这问题方才玄鹤也问过顾浔,他看了看自己师尊,觉得那个答案实在敷衍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