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握着书,拿回来,笑笑道,“这书我的。”
方才懒散的目光抬起来,看到玄鹤身后来人,他忽然笑不动了。
笑容僵在嘴角——怎么他也来了?!
还没来得及改邪归正就被他看到自己罚站,也忒没面子了点。
顾浔下意识慢慢站正些,目光装不经意,游散在栏杆外的高树上。鸟儿叫得叽叽喳喳,他却说不出半句话。
倒是司年,看到玄鹤身后熟悉的鞋子,抬抬眼兴奋小声喊,“大师兄。”
卫抒看到他,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过后,轻叹了口气道,“师父,小年近来刻苦非常,进步显著——”
“得了吧你,他在你眼里,简直学富五车。”玄鹤抬抬手,话对卫抒说,眼神却打量着顾浔,他觉得……自己看出了点儿什么。
“啧啧。”玄鹤目光偏回,看着司年摇了摇头,往前走去路过他时,拍了拍他肩膀,道,“孩子,好自为之。”
司年身体僵直住,就听玄鹤对身边顾浔低声说了句,“你也是。”
玄鹤同顾浔说的话,语气是全然不同的。
沉且嫌。
西辞没多说什么,大概也清楚这俩孩子是被赶出来了,只上前对司年说,“是他连累你了。你进去吧。代我同先生也致个歉。”
“是!”司年得了神君的令,自然能进去,只是……他都还没来得及和大师兄说上一句话呢。
“不高兴?”玄鹤方才的声音还萦绕在顾浔心里,那种眼神,有恃无恐得很,像在炫耀什么。
顾浔把手中书篡紧,西辞温柔声音把他思绪打破。他抬起眼看人,依旧如玉温润,他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有些委屈,“我几日未见你了……”
西辞眸光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