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是北楼门匾,有苍劲题字,“北楼高阁,遗世君子。”
拖了清陵神君的福,这里一年四季花草都繁茂得很,只踏进就有一股扑鼻的清香。
“大师兄,你说师祖怎么就把那没人要的毛孩子放这儿呢?”司年是真不太喜欢那个不速之客。他这正式考核通过的弟子今年来都没见过神尊几面,倒是这初来乍到的,直接住进了神尊隔壁!
“休要胡说。”卫抒抽出戒尺,朝着司年后背拍了一下,道,“师祖带他回来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只管把他照顾好就行了。”
“他都快死了!”司年挨了一戒尺,不服气了,“都昏睡了半个月了,听说连师祖都没法儿将他的灵识聚起来,怎么好啊?”
快到门前,卫抒脚步滞了滞,听到里面有些极轻的声响,警告身后的司年,“师祖来了,别乱说话。”
“哦。”听到“师祖”两字,司年立马闭了嘴。
“师——”两人正欲问安。
西辞转头,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替顾浔掩好了背角,才起身出门同他们谈话。
西辞把人带到偏殿,温了热茶。
“师父请我代他同您问安,师祖近来身体可好?”卫抒前不久被派去碧海查探川泽的事了,回来的时候先去苍山拜过玄鹤,方才也是才回来。
“尚好。”西辞没心思管玄鹤是否还在生他的气,呷一口清茶,始终温温和和,“川泽他无碍吧?”
“情况不太好。”卫抒面露忧色,“弟子到时,川泽仙君历劫的命书已经下来了,听说……是中州皇室。中州刚遭此大难,这时候若投去那皇室历劫,恐很难安然度过。”
卫抒面上忧色难掩,道,“到时候师祖可能要亲赴一趟。”
“嗯。”西辞搁下茶杯,问道,“玄鹤呢?碧海还是不去?”
“师父说他心情不好,”卫抒自动掩去了玄鹤是因为看不惯隔壁那少年,才赌气不回来的幼稚行为,说道,“去苍山散心了,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若见了他,帮我带句话。”西辞道,“有些纠葛,早晚要解决,拖得久了,缠得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