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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直言直语,赛特也不再遮遮掩掩,开门见山的问:“是你会驯服异兽,还是阿尔比昂人都会驯服异兽?”

修突然顿住了,手僵在半空,盯着赛特的眼神中是警惕和抗拒:“是什么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你现在态度,还有,你对待那只黑鬃狼的反应。”

赛特说:“在外界眼中,造成阿尔比昂的覆灭直接原因就是异兽潮的侵袭。普通人对待异兽的态度不是逃就是杀,即便是没有经历过灭族之仇的人,在有能力的情况下对异兽都是先杀之而后快。你作为阿尔比昂的唯一幸存者,对待异兽的态度却恰恰相反,我这样的猜想不算错觉吧。”

修不说话,起身就走,赛特一把抓住。

“能跟我说说,那晚,在阿尔比昂,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我不想说。”

赛特没有逼迫修,只是抓着修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我这人挺不靠谱的,但我们两次一起经历生死,应该还是值得信任的吧。”

修还是不说话,低着头,挣开了赛特的手,把药酒塞回他的手上:“剩下的,你自己可以上药。”

说完,顺着流水往下游走去。

“行,你不说,那让我猜猜你不肯说的理由。”

赛特揣着药瓶,与修保持着一定距离,慢条斯理的跟着:“这一嘛,是困惑,为什么别人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二嘛,是后悔,觉得当初要是及时做了或没做某些事,也许就不会这样;三,就是愧疚”

修突然加快了脚步,赛特没有紧追,而是故意放大了声量:“觉得自己贪生怕死,是偷了别人的命自己才能活下来,把自己的生建立在其他人的死亡”

“够了!”

修一声大喊,打断了赛特的话。

赛特站住脚跟,无声的轻叹:“修,那不是你的错,你也不需要对他们的死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