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身看厉闻修,厉闻修一贯涵养好,此时面色看不出喜怒,眼眸却比平常都要黑,散发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我先处理一下。”厉闻修说着,往前一步,直接把自己和厉星宇关在了门外。
谢心浅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窥探别人私事的癖好,他重新坐回沙发,开了个视频打发时间。
过了一会儿,酒店送来了晚餐,谢心浅没等太久厉闻修就回来了。
“处理完了?”谢心浅打开保温盖,说,“正好过来吃饭。”
“嗯,”厉闻修洗完手,在谢心浅对面坐下,“把他交给助理了。”
至于别的,谢心浅没问,厉闻修也没说。
一夜无话。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上午,谢心浅竟然又在片场看到了厉星宇。他穿着一双红色篮球鞋,反带棒球帽,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反叛十足。
不知是不是被厉闻修教训过了,今天也没有乱说话,只是百无聊赖的守在一旁。
今天要拍的是一场摘枇杷的戏。
早在来到涠海岛的第一天,白景年就注意到了院子里种着一颗枇杷树,到了夏天也没人摘,落在地上全坏了。
自从唐风住进来后,白景年就不怎么爱出门了。他带着摄像机活动在别墅附近,开始把镜头对准一些细小的场景,沙沙作响的树林、茂盛如云的蓝楹花、快要腐烂的枇杷……
这天上午,他正在拍落在地上的枇杷,黄灿灿的枇杷落到绿色的草地上,腐烂中透着某种生机。
突然间,镜头里闯入一只手。
明显属于成年男人的手,还带着颜料,似乎是画画画到一半就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