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火就熄灭了,而草野花梨还是那副坐没坐相、懒散靠着椅背犯困的样子。

她白色掺金的头发随着她的姿势无力垂下,盖住了她那双异色的眼睛,看起来脆弱的像是被孩童捏在掌心的蝴蝶。

她似乎根本不在乎这些与她相关的纷争,有些问题也只是兴致上来了、就随便的回答一下而已。

真人打量着她,只觉得很神奇。她到底在乎什么呢,难道是她怀里的那个破碗吗?

“算啦。”他一种甜腻腻的腔调说道,“别纠结这个了。既然是同伴,那要多包容啊——爱,爱是最伟大的魔法,是不是?”

人类对自身的恶意说出这种话,在场的所有咒灵都都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没从他的话里听出你们要爱护彼此,倒是听出了一股正在蒸腾着向上的恶意和杀意,显然是再吵吵就把你们卖了的节奏。更别说让咒灵爱彼此了,这是什么惊天大笑话吗?

“算了算了,你的术式叫什么名字?”漏瑚抽了口烟,勉强压制住了怒火,“下次用的时候告诉我们就行了。”

既然真人都发话了,还是要给他一个面子的。

“嗯我想想。”实际上刚刚草野花梨根本就懒得给自己想起来的术式取名字,此时也只好随口报几个自己觉得还算顺畅的名字,“大家一起睡,独睡睡不如众睡睡?”

“嗯,我觉得行。”真人点了点头,“就是有点太长了。”

他不知从哪摸出了一副纸牌,漫不经心地在掌心铺开,又很快合拢起来,一边玩还一边给草野花梨出主意,“你要不缩减缩减缩减?”

草野花梨有点好奇的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那副牌,发现上面写着的是一个个的人名,背面则是印着阴森可怖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