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岁岁呆了两秒,眼泪又飚出来了:“可是海底下很危险啊三师姐!!!”
“用得着你担心?”沈秋练捋袖子道:“小屁孩儿,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不行啊三师姐!!!”韩岁岁抱住她的大腿哭哭啼啼道:“我在这里本来就没有认识的人, 我只有你了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啊我只有你了啊三师姐!!你不要丢下我!!”
沈秋练:“”
小孩儿的爱恨会不会太分明了一点。
“我们不要阴阳镜了, 三师姐你带我御剑回朝阳派吧,我让我爹打屁股,我认错。”韩岁岁说:“你别走了我一个人真的害怕!”
“开玩笑,不是你的错, 干嘛要认。”沈秋练蹲下身去,捏了捏他腮帮子上的肉,结果捏了一手的眼泪,“你跟着这个施姥姥在岸上等我,等我找回阴阳镜,带着你回去一并跟那对狗男女算总账。”
说完,她竟施离给的避水珠含入口中,纵身一跃跳进了东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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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水珠是个好宝贝。
沈秋练只觉得身周像是多了一层看不见的屏障,她能感受到水流,却呼吸视物自如。
越往海底,光线越晦暗,波纹回荡,这海深远无底,沈秋练心知孤身潜入这深海寻找阴阳镜是一件涉险的行径,可她还是下来了。
她想起施离跟她说的,顾长汀在这里,她就总想下来看一看。
说起来也着实是挺傻的。
也不知是深海处有着巨大的压力还是如何,那种微妙的眩晕感再次袭来,沈秋练甩了甩头,感觉定山河在她的背上低鸣。
定山河不会无缘无故的起反应,沈秋练收回纷乱的思绪,想起了施离同她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