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沈秋练的嗓音有些发颤,手背也因为倾力而隆起纤细的经络,“降服过北栾凶兽饕餮?”
她提着剑霍然侧目,乌发荡开,露出秀美却不失凌厉的眉眼:“就这?”
陶经敬的脸色像是被抽去了血色,面颊不受控制的抽动不已。
不止是他,还有他身后的那些艮山宗的弟子,甚至还有顾长汀。
顾长汀低垂着眸子,那几节捆仙锁就在他的脚边,光泽暗淡,切缘工整,可见在沈秋练的剑面前,这捆仙锁宛若裁纸刀下的纸,不堪一击。
可是这分明是货真价实的捆仙锁,坚韧灵活且有封印灵力的作用,他方才被捆了,最是有感触。
——那又怎会被沈秋练区区一剑斩断呢?
不仅如此,沈秋练的这一剑还未伤他分毫,力道招式都堪称精准精妙,收放自如,
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长汀抬起眸子,神色复杂的盯着眼前少女的背影。
沈秋练方才是真的被激怒了,她是一点儿也不能忍受顾长汀被人当做俘虏折辱,遂头脑一热蓄了波力就上去了,而后就好像跑完了一场八百米长跑,手抖脚抖肺脏透支,若不是她还有点儿毅力加持,可能分分钟就瘫在地上了。
但非要说这剑有什么离奇的,那倒也没有,她只不过就是比平时多了些专注,多施加了些力道。
沈秋练还以为艮山宗的人用了个山寨的捆仙锁来吓唬人,所以才这么轻而易举的断了。
这么一看,这艮山宗好像也不是很厉害嘛!
她缓过来了,提着剑朝陶经敬迈了一步。
陶经敬带着大部队往后退了一步。
她再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