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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比昌无法反驳,他此刻就像个被钳住七寸的老蛇,只能怒气冲冲的去替沈秋练找书。

半盏茶的功夫他就折返回来,把一堆典籍重重的按在桌上,恶声恶气道:“喏,你要的都在这儿,看得完吗你!”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沈秋练心花怒放,抱着书颤巍巍的离开藏书楼:“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三天后定然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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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练说刻苦就变得格外刻苦起来,她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时间就都在看书练剑,跟谁都不多废话,偶尔在学宫遇到阴阳怪气内涵她是不是练了旁门左道的同门,她也只做不闻。

她是那么的努力专注,但修为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突破,随着时间的越过越久,沈秋练当初的一夜从零到筑基就越像是昙花一现的撞大运,渐渐的失去了那些传奇色彩,众人本来还以编排她为乐,但太长时间得不到任何回应,加上闻天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丹,云晴芝和程文也双双筑基,众人就彻底失去了关注沈秋练的兴致。

三年一办的修真界盛事鼎剑大会的日子终于敲定,安排在一月之后,作为这一年的承办方,云虚让便早早的开始为筹办大会做出打算,因为要接待来宾,沈辽下山采买的次数便逐渐多了起来。

天上淅淅沥沥下了些雨,沈秋练自学宫返回,一路小跑,却发现沈辽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她,更不用提给她塞干帕子以及热姜茶了。

沈秋练在两间屋子以及伙房里翻找,找了好几趟仍然没有看到沈辽的踪影,心里登时一沉。

此前就偶然有一回,沈辽因为一个人扛了十盏烛台爬山,活生生闪到了腰,山路陡峭,他闪完腰后径直翻进了山沟里,一个日夜都没被人发觉。

而后碰巧天上下了阵雨,顾长汀的神识溶于其中,发觉了他的情况,继而告知沈秋练下山搭救。

沈秋练徒步下山,在偌大的山脚下找了好半天才摸着沈辽翻车的那条沟,届时沈辽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又摔的是鼻青脸肿脑袋流血,几乎是送掉了半条命。

沈辽凡夫俗子,又经年劳累,身子骨和朝阳派上的其余众人相比都差得远了,有了这前车之鉴,沈辽每次外出沈秋练都担心的不得了,如今沈辽人又突然不知去向,沈秋练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爹应该没事。”顾长汀说。

“你怎么知道就没事啊!”沈秋练撑着伞,在陡直的山道上疾步行走。山上植被茂密凌乱,屡屡粗粝的刮擦过她的纸伞面,又因为走的急,她洁净的衣摆裙角也被泥土沾染。

“因为我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