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样做是对的,关律那厮果不靠谱,还不如他自行领会得快。
霍惊弦举一反三,又提起被掀在一边的大氅抖了抖上面的雪沫子,然后轻轻披在池虞的身上。
不得不说这件大氅是真的重,池虞觉得肩头忽然压上千斤。
池虞睁起眼,挣扎了一下,想抖掉大氅,忽然整个人又被圈了起来。
下一瞬,她视线蓦然由低变高,被抱起。
大氅裹着她,她的臀坐在霍惊弦手臂上,两个手在眩晕的时候无意识把住的地方正是霍惊弦的脖颈。
自六岁后,就再没有被人这样抱过。
池虞愣愣看着霍惊弦,惊讶地嘴巴都微微张开。
霍惊弦挑起眉,“怎么?”
池虞眨了一下眼睛,“你好像我爹呀。”
池尚书?
霍惊弦眉头拧起,他看起来很老吗?
好在池虞继续解释道:“小时候我爹才会这么抱我……我、我已经大了,不能这么抱了!”
这种抱小孩的姿势,放在她一个已婚少女身上,怎么看也不合适。
霍惊弦抱着她,却不放,而是掂了掂道,“你这般轻,没觉得哪大了。”
“难怪底盘不稳,以后你可练一练。”
“明明是你的扔得太大力!”
“嗯,是我不对。”霍惊弦笑了,洁白的牙齿晃眼,像骤然投入暗室的一抹月光。
池虞这个角度看他的脸刚好。
鬓若刀裁、眉眼如画。
一笑之下更是朗朗如日月入怀,爽朗清举。
果真是生得好看,就让人无法生起气来,这张脸池虞只想上手,不想怪他。
心里想着,手指已经搭上去,纤细的手指触上眉宇那隆起的疤痕上。
“你这儿有伤。”
眉骨离着眼睛不远,这一道伤口将将避开他的左眼,再下去一寸,他的眼睛只怕不保。
霍惊弦弯了一下眼睛,“这是我的勋章。”
池虞一怔,这句话莫名有些耳熟,可是她却想不起是在哪里听过。
在她发愣的时候,霍惊弦笑问:“你还要摸多久?恩?”
池虞看着自己从眉骨上滑下来的手指,正贴在他的脸颊,仿佛故意在抚摸着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