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知夏阖了阖双目,“我害怕元宵被视作怪物。”
“我的侄子或是侄女才不是怪物,女子能生儿育女,男子为何不能生儿育女?这不公平。”年知秋建议道,“二哥若有顾虑,不如待元宵长大些,再让元宵去认傅北时罢。”
“待元宵长大些,北时哥哥定已有别的孩子了。”年知夏笑了笑,“元宵命苦,只能当我一个人的孩子了。”
“左思右想俱是我的过错。”年知秋抱着年知夏的肚子道,“二哥,对不住。”
”不许说对不住,我想要这个孩子。”年知夏揉着年知秋的发丝道,“知秋逃婚期间吃了不少苦罢?”
“还好。”年知秋细数着自己经历过的困难,直到发觉年知夏精力不济了,才道,“二哥好生养着罢。”
她看着年知夏,忍不住想自己以后若是怀上了身孕是否亦会如此辛苦。
年知夏睡睡醒醒,待得日暮时分,才彻底醒了过来。
他摩挲着自己的肚子,低声道:“元宵,这时候,父亲已经成亲了罢?”
他不由想起傅北时一身吉服替傅南晰前来迎亲的模样,与他拜堂成亲的模样,与他饮合卺酒的模样,与他一起敬茶的模样。
他明明与傅北时做了所有夫夫间该做之事,为何傅北时却不是他的夫君?
傅北时合该是他的夫君。
他这身孕已满四个月了,已能与傅北时交欢了,然而,傅北时或许已将他忘得一干二净了罢?
现下傅北时正在宴客罢?
卫明姝并非寻常女子,大抵不会枯坐在新房等傅北时,大抵会与傅北时一同宴客。
宴客之后,他们会一道进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