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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母不敢置信,叹了口气,转而安慰道:“知夏呀,娘亲亦曾年轻过,明白情之一字的威力,事已至此,你须得向前看。”

“多谢娘亲。”年知夏这话音堪堪落地,房门便被打开了。

年知秋拿着一罐子蜜饯走了进来:“二哥,给你,是我自己攒钱买的。”

年知夏接过蜜饯,笑道:“知秋不是最爱吃蜜饯了么?竟舍得给我?”

年知秋依依不舍地道:“这不是看在侄子或是侄女的份上么?”

年母松开年知夏,拿了碗筷,交代道:“知秋,你陪着知夏。”

“嗯。”年知秋在床榻边坐了,歉然地道,“二哥,对不住,我若不逃婚,你便不会替我嫁入镇国侯府,更不会怀上身孕。”

“并非你的过错,冲喜一事是镇国侯夫人的过错,你逃婚纵然自私了些,但我支持你。替你嫁入镇国侯府,我心甘情愿,至于怀上身孕,我更是梦寐以求。”年知夏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垂首低笑,“我心悦于北时哥哥,但北时哥哥心悦于卫将军,我从北时哥哥那儿偷来了一个孩子,这出替嫁,划算得很。”

年知秋摸了摸年知夏的肚子,为年知夏抱不平:“二哥并不比卫将军差,那傅北时教二哥怀上了身孕,却不负责任地迎娶二哥,而是与卫将军成亲,实乃渣滓,人人得而诛之。”

“北时哥哥并不知晓我怀上了身孕……”年知夏被年知秋打断道:“二哥,你便该告诉你的北时哥哥,你怀上了身孕,看他作何反应,他要是不负责任,你便将事情闹大,教他身败名裂。”

年知夏正要张口,被年知秋抢先了:“二哥心软,又对那傅北时情根深种,必然舍不得伤那傅北时分毫。”

“嗯,我舍不得伤北时哥哥分毫,我只消北时哥哥能偶尔记起我,便心满意足了。”年知夏发问道,“知秋,你当时被北时哥哥抓住了,定然很害怕罢?”

年知秋回忆道:“对,我很害怕,我还向那傅北时投怀送抱了,只为了求那傅北时放我们一马。”

“投怀送抱?”年知夏从未听傅北时提起过此事,“北时哥哥碰你了?”

难不成傅北时瞧来禁欲,其实来者不拒?

年知秋摇首道:“并没有。那傅北时反复无常,要我吻他,却又反悔了,要我将衣衫褪下,我依言而行,褪得只余下肚兜之时,他却又要我将衣衫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