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为了腹中胎儿的安危,他不能再留在这镇国侯府了, 他得离开, 离得远远的。
傅北时望住了年知夏的双目:“你对我便没有半分夫夫之情么?”
“一夜夫夫百日恩, 可是……”年知夏勾唇笑道, “傅北时,我们至多是强暴变通奸, 我好端端的, 岂会犯贱地对你产生甚么夫夫之情?”
“我……”傅北时哀求道, “知夏,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可好?”
年知夏失笑道:“换成你,作为男子的尊严被强暴犯踩于脚下,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被强暴犯打开,你能否原谅?”
“我……”傅北时登时语塞了。
“你甚么?你,傅北时,表面上是铁面无私,断案如神的京都府尹,官居正二品;实际上,你强迫了自己名义上的嫂嫂,悖逆人伦,淫乱这镇国侯府,实乃衣冠禽兽!”年知夏施力去推傅北时,却怎么都推不开。
傅北时这双手好似嵌入了他的血肉当中,难以剥离。
不知孩子能否感受到傅北时的温度与力道?
这大抵是他最后一次被傅北时所拥抱了。
思及此,他的眼眶稍稍有些发烫了。
不过他的双手却是坚定地掰开了傅北时的一根手指。
年知夏所言字字诛心,傅北时惊慌失措:“知夏,我要如何弥补,你方能原谅我?”
年知夏一言不发,一根又一根地将傅北时的手指尽数掰开后,当即向后一退。
他瞧着傅北时,直觉得自己的心脏业已被自己掰碎了,全然感受不到心跳,这便是痛彻心扉的感受罢?
傅北时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双目生红:“知夏,我究竟要如何弥补,你方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