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侯夫人叹息着道:“委屈你了,娘亲亦很是想念南晰。”
年知夏附和道:“不知何时才能得见夫君?”
镇国侯夫人答道:“据闻南晰生辰,今上要带着南晰去祈福,到时候,我们便能见到南晰了罢?”
年知夏面露羞怯:“不知夫君是否还记得我?”
算算日子,距傅南晰生辰不过半月,倘若镇国侯夫人不肯放他离开,正是他趁机离开镇国侯府的好日子。
“定然记得,你得快些将身体养好,勿要教南晰担心。”镇国侯夫人这才朝门外道,“白露,将汤药进来罢。”
“是,夫人。”白露端着食案到了“年知秋”面前。
镇国侯夫人亲自从食案当中端起了汤药:“温度适宜,‘知秋’快喝了罢。”
年知秋不好意思让镇国侯夫人亲手喂他,从镇国侯夫人手中接过了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瞬间充溢了全身,但思及这乃是安胎药,他便不觉得苦涩了,反而犹如饮了蜜糖一般。
镇国侯夫人又从食案当中端起了食盅,打开,里面盛着糖渍杨梅,道:“‘知秋’,解解苦味罢。”
年知夏取了一颗糖渍杨梅送入了口中。
糖渍杨梅的滋味一蔓延开去,他登时想起了自己的娘亲,归宁之时,他喝了调理癸水的汤药后,娘亲亦拿了糖渍杨梅来给他解苦。
倘使有人胆敢像他欺骗镇国侯夫人一样,欺骗他的娘亲,他必然怒不可遏。
他做错了事,错得离谱,纵使有再多的理由,亦只不过是借口罢了。
镇国侯夫人不顾阿妹的意愿,强行向年家下了聘礼,确是镇国侯夫人的过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