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去,他便瞧见了今上,今上双目生红,似乎哭过一场了。
关于以上之事,他并未向年知夏透露,亦未向娘亲透露。
他收敛了思绪,望向娘亲。
镇国侯夫人见幼子发着怔,唤了一声“北时”,然而,幼子全无反应,不知在想些甚么。
左右第二位姑娘未到,她便由着幼子继续发怔。
良久,她乍然被幼子望住了,遂无奈地道:“北时,你清醒了么?”
傅北时顺势道:“娘亲,我不太清醒,我得出了这望春楼才能清醒。”
镇国侯夫人没好气地道:“休想,你不是答应了娘亲要见余下的两位姑娘么?除非你走了,一切交由娘亲做主,娘亲才会容许你走。”
傅北时一本正经地道:“那儿子还是不走了,万一娘亲做主将两位姑娘娶进门,我怕是得辜负她们了。”
镇国侯夫人用指节叩了一下幼子的脑门,笑骂道:“你这不听话的混账。”
傅北时颔首承认:“对,我便是不听话的混账,娘亲还是勿要将别人好端端的女儿家推入我这个火坑了罢。”
镇国侯夫人顺着幼子的话茬道:“你这火坑暖和得很,定会有不少姑娘心甘情愿。”
他们说话间,有小厮来报,第二位姑娘虞姑娘到了。
“请虞姑娘进来。”镇国侯夫人继而耳语道,“北时,这虞姑娘出身于将门,喜爱舞刀弄枪,与明姝一样。”
须臾,傅北时便见到了虞姑娘,正如娘亲所言,虞姑娘英姿飒爽,只较卫明姝略逊一筹。
年知夏偷偷地窥了虞姑娘一眼,他曾见过虞姑娘的画像,亦曾从诸多画像中选中了虞姑娘,仅仅一眼,他便觉得自己见到了卫明姝。
这虞姑娘与傅北时分外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