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年知夏似乎觉得尚不足够,将肚子往他的掌心送。
他便又摸了摸年知夏的肚子。
待年知夏转醒,发现傅北时的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头,油然生出了一股子甜蜜与安心。
他喜欢傅北时的手,较他的手大上一圈,温暖且厚实,其上布满了剑茧。
当年,这右手拿着利剑,这左手牵着他的手,带他走出了魔窟。
当年,他杀了袁大官人,但他毕竟年纪尚小,且不通武功,杀不尽袁大官人的爪牙与同好。
假使他并未被傅北时所救,他大抵会被抓回去,落入另一个“袁大官人”手中。
一念及此,他抓起傅北时的手,细细地摩挲着剑茧,尤其是虎口处最大的那块剑茧。
突然间,他被傅北时咬住了耳尖:“知夏喜欢这剑茧么?”
他原本仅仅是纯粹地喜欢这剑茧,闻言,竟是浮想联翩,被这剑茧抚弄的感受霎时复苏了。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起来,而后,他回过首去,用一双水光潋滟的双目瞧着傅北时,朱唇轻启:“喜欢,很是喜欢。”
傅北时轻笑一声:“喜欢便好。”
年知夏知晓傅北时是在调侃自己,瘪了瘪嘴巴:“北时哥哥分明是一身清正的柳下惠,为何现如今变作了浪荡公子?”
傅北时暗哑着嗓子道:“自是因为知夏。”
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是作不得数的,先前翠翘一案便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但年知夏转念一想,傅北时与王安之大相径庭,兴许由傅北时说出口的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是能作数的罢?
罢了,不是约定好了及时行乐么?又不是互许终身,他何必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