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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根本没在守活寡,再过十日,他便要与傅北时欢好了,且是他厚颜无耻地自己求来的。

闻言,他心虚不已,故作镇定地道:“我能忍受。”

傅母感同身受地道:“你公公一年至多回来一次,娘亲与你一般在守活寡。”

婆婆素来待他不差,但此前未曾对他说过如此私密的话。

这使得年知夏一时间不知该当如何反应。

傅母接着道:“‘知秋’呀,娘亲与你皆是苦命人,强行将你留在镇国侯府是娘亲的不是,北时已劝过娘亲好几回了,但娘亲总觉得你一旦走了,南晰便永远回不来了。”

北时哥哥已劝过镇国侯夫人好几回了……

北时哥哥巴不得我快些回家。

年知夏眼眶发烫,陡地被镇国侯夫人握住了手。

他暗暗地吸了吸鼻子,欲要劝镇国侯夫人想开些,不论他走或不走,傅南晰都不会回镇国侯府了,但他没资格这么劝镇国侯夫人,因为他是对镇国侯夫人惟一余下的不断袖的幼子图谋不轨的狐媚子。

傅母温言软语地道:“‘知秋’,是娘亲自私自利,害得你守活寡。委屈你再在这镇国侯府待上几年可好?到时候,南晰倘使还是不肯回头,娘亲定为你找户好人家,风风光光地送你出嫁。”

年知夏愈发羞愧,说不出话来。

“‘知秋’,你不作声,娘亲便当你答应了。”傅母拍了拍“年知秋”的手背,“娘亲没有女儿,一直将你这儿媳当作女儿对待,娘亲盼着你与南晰和和美美,早生贵子。”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作为一个母亲,镇国侯夫人只是希望儿子拥有寻常人的幸福;作为一个婆婆,镇国侯夫人从不在他面前摆架子,且事事想着他,算得上一个好婆婆了。

然而,他却是一个男扮女装,冒名顶替的骗子,绝无可能与傅南晰和和美美,早生贵子,且他心悦于傅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