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推了推傅北时,并无效果,遂小心翼翼地挣扎了起来。
傅北时回过神来,端详着年知夏,满心愧疚。
年知夏的确向他自荐枕席了,但他应该拒绝,而不是趁人之危。
而且年知夏眼下并不愿意。
他直起身来,放过了年知夏,这才答道:“你想怎么唤我,便怎么唤我。”
年知夏咬了咬唇瓣:“我可以唤你‘北时哥哥’么?”
北时哥哥……
傅北时忆起了那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儿。
“我说了,你想怎么唤我,便怎么唤我。”
年知夏欢快地唤道:“北时哥哥。”
年知夏这副样子教傅北时觉得自己是被年知夏在乎的。
不过年知夏大概是虚以为蛇罢?
年知夏心悦于兄长,不会愿意碰触他,亦不会愿意被他所碰触。
“北时哥哥,北时哥哥,北时哥哥。”年知夏一连唤了三声。
傅北时躺下身去,阖上了双目:“年知夏,你走罢。”
万一被旁人知晓自己与傅北时“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进而传到了镇国侯夫人耳中,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