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傅北时松开了拳头,向年知秋许诺道:“关于此事,我说话算话。”
年知秋充满防备地瞧着傅北时:“只有关于此事,叔叔才说话算话么?”
傅北时了然地道:“你想要我承诺护你年家周全么?”
“求叔叔成全。”年知秋扯了扯傅北时的衣袂,哀声道,“我已向叔叔自荐枕席了,是叔叔嫌弃我,我身无长物,没有甚么能给叔叔的,惟有这副身体,任凭叔叔取用。”
“并非嫌弃,而是我无心于你。”傅北时恨意未消,并不想教年知秋好过,“你不够格与我讨价还价,松手。”
年知秋反是将傅北时这衣袂揪得更紧了些。
傅北时将自己的衣袂从年知秋手中取了出来:“离我远些。”
年知秋怨恨自己不懂得如何勾引人,不然,她相貌不差,应当能从傅北时处讨得好处罢?
傅北时盘足而坐,不再理睬年知秋。
越接近湘洲,灾民便越多,情况便越糟糕,饿殍更是多不胜数。
在距湘洲仅有三日之时,傅北时与年知秋在驿站休整。
两个时辰后,傅北时叮嘱道:“年知秋,你在驿站等我,我办完事,便去找你。”
年知秋知晓傅北时是去赈灾的,要求道:“我想帮忙。”
“好,你将自己打扮一番,尽量让别人看不出你乃是女子。我先快马加鞭赶去湘洲,你坐马车。待你到了湘洲,去县衙报我的名字便是。”
年知秋明白自己拖慢了傅北时,颔首道:“我记下了。”
“注意安全,你万一有个好歹,我无法向兄长,向娘亲,向你家人交代。”傅北时瞧了年知秋一眼,便飞身上了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