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年知夏以为是早愈回来了,抬首一望,傅北时猝不及防地刺入了他的眼球。
他分明只是在帮傅南晰擦身罢了,且傅南晰是他名正言顺的夫君,但他却生出了一股子被捉奸在床的心虚。
他与傅北时不过是嫂嫂与叔叔的关系,更何况傅北时心悦之人乃是卫明姝,可不是他年知夏。
不合时宜的心虚实乃他的自作多情。
“叔叔。”他直视着傅北时的双目,启唇唤了一声。
由于今日要回镇国侯府,这“年知秋”施了粉黛,较素面朝天更添妩媚,尤其是一双朱唇仿佛是在引诱他采撷一般。
可是“年知秋”唤了他“叔叔”。
他的心脏难受得紧,犹如正遭受千万只蚂蚁啃噬,业已鲜血淋漓。
他捂了捂心口,方才回应道:“嫂嫂。”
而后,他又向着傅南晰道:“兄长。”
傅南晰颔了颔首:“北时。”
年知夏发问道:“叔叔心脏不适么?”
对,我心脏不适,乃是被你所害,你该当负起责任来,好生安抚我才是。
傅北时心下如是道,表面上则摇了摇首:“嫂嫂,我无事。”
“无事便好,是我多心了。”年知夏又问道,“叔叔,你今日不去衙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