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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犯了。”傅北时立即退了出去。

年知夏暗忖道:北时哥哥,我巴不得你多冒犯我一些。

雪菜肉丝汤年糕于年家而言,算是稀罕物;于傅北时而言,却是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民间小食,一年到头都吃不了一回。

“年糕,年糕,望北时年年更往高处走。”年母说了吉祥话,才将一碗雪菜肉丝汤年糕放到了傅北时面前。

年知夏忽而羡慕起了娘亲来,娘亲能唤傅北时“北时”,他只能唤傅北时“叔叔”。

“多谢。”傅北时并不挑食,且年母手艺不凡,他将自己的那碗雪菜肉丝汤年糕吃了个底朝天后,又续了一碗。

用罢雪菜肉丝汤年糕,他便回衙门去了,命衙役再次将醉红楼诸人传了来,一一重审,务必查明真相。

遗憾的是,直至夕阳西下,他都没有查出任何蛛丝马迹,所有人都一口咬定王安之是无辜的。

但死者翠翘身为妓子按理说应该是最懂看人眼色的,岂会缠着吏部尚书的独生子,宠冠六宫的王贵妃惟一的胞弟非要其将她收作妾室?

王安之其人常年流连烟花之地,不过并未犯过人命案子,即使翠翘不识抬举,又死缠烂打,他不光顾翠翘便是了,左右翠翘于其而言,乃是区区妓子,平日连醉红楼的大门都不能任意进出,何必行凶?

莫非真是翠翘不慎失足?

思索间,他倏然意识到自己忘记去买冰糖葫芦了。

他刷地站起身来,却见周峭笑道:“京都府尹傅大人终是想起自己该去接嫂嫂了?我同你说了半日,你一点反应都无。所幸你尚未娶妻,不然,你可怜的娘子恐怕得日日独守空闺。”

娘子……假使自己的娘子是“年知秋”,自己必定会夜夜同“年知秋”耳鬓厮磨,怎么舍得放“年知秋”独守空闺?

“年知秋”,“知秋”,嫂嫂。

他看着周峭,反唇相讥:“判官周大人且快些去陪红颜知己罢,何必与本官多费口舌?”

周峭一拂衣袂:“周大人走了,不耽误傅大人醉心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