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时哥哥……”他抹了抹自己额上的汗水,继而捂住了自己的双目,蜷缩了身体。
不该如此,断不该如此。
我亵渎了北时哥哥。
是北时哥哥轻薄我在先,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亵渎北时哥哥有何不可?
原本就是北时哥哥的错。
是北时哥哥自己出现在我眼前,害得我失了神,丢了魂的。
对,都是北时哥哥的错,才不是我的错。
待他平静下来,他又想起了妹妹,妹妹到底躲在何处?
那厢,傅北时甫躺下,便发现被窝里面暖和着,难道先前“年知秋”便躺在这被窝里面?
一念及此,他霎时心潮澎湃。
不可能,“年知秋”何故躺在二哥年知夏的被窝里面?
应当是“年知秋”特意用汤婆子将被窝暖过了罢。
他不再多想,阖上了双目。
或许是王安之一案尚未水落石出的缘故,或许是饮了酒的缘故,抑或许是当了登徒子,悖逆了伦理,欺辱了嫂嫂的缘故,分明将近五更天了,他却全然无法入眠。
破晓时分,他便起了身,去庖厨烧水。
他何曾生过火,折腾了一番,未能成功。
他乍然听得了一阵足音,是“年知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