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娘识趣地退了出去,一时间,这闺房仅余下年知夏与年母。
年母顿时双目垂泪,抓了年知夏的手,一言不发。
年知夏以轻快的语调道:“娘亲,今日可是我大喜的日子,不许哭鼻子,羞羞。”
这哪里是甚么大喜的日子。
年母笑不出来,劝道:“知夏,后悔还来得及。”
年知夏毅然决然地道:“娘亲,我不后悔。”
年母只得为年知夏换上了嫁衣。
年知夏笑吟吟地道:“幸好我的骨架子还没长开,与阿妹的身形差不离。”
年母看着年知夏,直掉眼泪。
年知夏取了帕子来,一面为母亲擦眼泪,一面安慰道:“我还没有报答娘亲的养育之恩,不会有事的。”
这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年知夏抱了抱母亲:“娘亲,别哭了。”
年母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又劝道:“知夏,你改主意了么?”
年知夏坚定地道:“我是绝不会改主意的。”
待得吉时,他低声嘱咐道:“娘亲,你与爹爹、阿兄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若是我不慎暴露了,我会尽量传讯予你们的。”
“娘亲记下了。”年母不情不愿地开了房门,放了代兄长迎亲的傅北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