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喽。”楼下的姑娘也学着他，挥挥手。

还好那都是梦，看着那样坦率真诚的程东昀，谈青想着。谈青喜上眉梢。

少年少女都笑得开颜。

“上来玩。”他招手。

谈青摇摇手，“不了，还要送作业呢。走了。”

第二节课下课，谈青又一次来到办公室。就在上个课间，刘国庆又遣她带几个人在这个课间查试卷。

踏入办公室的那刻，东南角乌压压的队伍出现在视野中。抬首看到的最显眼的几个同学都是楼上九班的。

谈青提起神，边走边寻找着某个身影。

程东昀站在队伍的末尾。

她想，今天确实太巧。

数学老师的座位在办公室的东北角，从门到办公桌的这七八米，谈青一直紧紧凝视着程东昀，揣怀一份少女的爱恋。

刘国庆也顺着谈青的目光看去，笑了笑。谈青发现连忙转过头来，抢着询问试卷的位置。

回到班里，谈青将这事告诉了周佳月。周佳月不以为然，“刘老头可精着呢。”

语气一转，“程东昀有什么好的呢？傻姑娘，不值得不值得呀。”

“小时候，他其实对我很好。”谈青笑得温暖，回忆起来，语速缓慢：“有一次班里许多人的午饭钱被一个同学偷拿回去，我的十块钱也是。午饭也是蹭着吃的。回到班里时，过了一会他带着几个男生回来了，来到我的桌前把手中的十块钱给了我。”

“只不过，他不记得了。”

这天是周末，离20多号的考试还有两周。

下午阳光普照，谈青没有外出，独自待在家里，学着父亲在家的模样，泡了壶龙井，杯子用的是今年寒假父亲特别找来的瓷杯。父亲说，这个杯子是从姑奶家淘来的，泡龙井味道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