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颂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忽然低头看了看玉简,便收敛神色起身了。

他倒是好脾气,依旧含着笑对薄野泽眨眼:“那小师弟,改日再聊?”

说着一合扇子,回船舱去了。

薄野泽听到“小师弟”这个称呼更不爽了,他平白被泼了水,一边在心里大骂叶天颂,一边强忍怒气好不坏了大事,步履匆匆地离开了。

丁昭昭看了一圈热闹,开始回忆这两人是怎么结上梁子的,脑海中却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

正在这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半天。”沈和意走到她身边来,“回船舱吧,关于那件法器我有些事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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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一盏纯黑的花灯置于中央,缭绕的白雾自花蕊升起,散发着一种极其清淡的,微不可闻的香气。

叶天颂踏进房屋,深深吸气,在那股花灯的白气缠绕下,略显不安的灵识也平静下来。

大白天的,褚徵已将外袍解开,露出内里的深色里衣。虽衣裳半解,但依然整理得一丝不苟,襟领处一丝折痕也无。

叶天颂早已习惯他一身龟毛癖好,看到了也没多说什么。

他低敛着头,面前摆的是一盘棋局。见等的人到了,便略略直起上身,袖中现出一个小小的裂纹瓷瓶,他拨开瓷瓶口,一滴灰白液体从中滴出,落在那纯黑白灯上,周遭的白气瞬间浓郁了一丝,翻滚了一下又迅速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