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温和仿佛与生俱来,丁昭昭总有种熟悉感,片刻后才想起,这人活像先前理事堂“管事”的升级版。

你们管事的人都是这种气质吗?

弟子们松了口气,恭敬问好:“阮长老。”

其他人纷纷散去,丁昭昭也准备跟着离开,被称作阮长老的女子很自然地滞住了她的步伐,同她闲聊:“你先前所见的是刑堂堂主俞慧俞长老,另一位是她的亲传弟子李南星。那个孩子也是个妙人,虽然同俞长老修习炼体之术,但自己又偏爱炼丹得紧。”

刑堂堂主……丁昭昭隐约猜到了这位阮长老的身份。

刑堂和荟萃楼竟然比邻而建,这就很有意思了。

阮长老笑得很和煦,只是眼色深不见底,而且丁昭昭总觉得她话里有话。

作为回应,她礼貌地笑了笑。

阮飞桐也不尴尬,继续道:“先前我见你课表上选了很多阵法和异族相关的课,我并非你的师尊,但还是冒昧说一句,量力而行。”

丁昭昭又懵了,这会儿她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接受自己全然在事况外的情况,八成又是宿主留下的坑没填。

“弟子明白。”

“严于要求自己是好事,但也要适当放松。何况你现在身上本就任务重,更要调节好时间才行。”阮飞桐说着,取出一枚玉简,“本来这件事该我亲自去办的,但我想着你是玉敛真君座下弟子中与他相伴最久又未在外云游的,同他多说说话也可叫他心中宽慰,待宗门更亲近些。这里是玉敛真君要处理的一些宗门事务,你将它带给真君,说是阮飞桐敬上。”

丁昭昭:“……”

她师父总共就三个徒弟,大师兄刚好在外云游,经阮长老这么一说,倒像是她颇得师父看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