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刚恢复意识,耳边便传来一道轻柔的女声,“楚恒哥。”
他直起身子,转头看去,见身边站着一个身着浅蓝裙衫的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精致的脸上布满了担忧。
楚恒因还未接受这个世界的剧情,不知对方身份,只得疑惑问道:“怎么了?”
“楚恒哥,你回屋去睡吧,马上就要考乡试了,莫要着凉生病才是。”
少女的声音轻轻的柔柔的,像羽毛拂在心间,让人忍不住心头痒痒的。
楚恒知道这一定不是他对少女应该有的感觉,是原主的,当下就判断眼前的少女一定和原主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好。”他应下,一边接受剧情一边抬手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痛。
少女见状紧张问:“楚大哥,是不是又头疼了?我去给你煮碗肉汤来,你喝了汤睡一觉就好了。”
她说完,提着裙摆急急离开了。
楚恒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已经没了影子,只好默默梳理剧情。
原主楚恒并不是长宁镇的人,早年家乡遭灾,他跟着父母逃难来到这里,最后在离长宁镇不远的文家村落了脚,后来父母先继病逝,他就成了一个孤儿。
因为无亲无故,又是外乡人,原主在村子受尽排挤和欺凌。
但原主生性要强,不甘心被人踩在脚下,他发誓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让所有人对他刮目相看。
那时他虽然年幼,也知道在这个时代,想要出人头地就得读书,但他没有银钱交束樇,便偷偷躲在村子里的书塾外偷学。
他确实有念书的天赋,哪怕是在外面偷听也比在书塾里正经念书的学生学得好学得快,八岁才开始启蒙的他,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学完了书塾所有的课业。
他觉得自己可以参加童生试了,可是他无人引荐,也没有报名考试的费用,就决定正式拜一个老师,再想法子弄些银钱去参加科考。
他打听到镇上一个名叫阮文生的举人极有爱才之心,于是,他制造机会,在阮文生面前展露出他过人的才学和天赋,成功让阮文生收了他为学生。
阮文生自己在镇上开书塾,原主拜了师后就直接进了书塾念书,阮文生家境不错,既有爱才之心,心地也良善,知道原主的情况后,不但免了他的束樇,还在书塾收拾出一间屋子给他住下。
原主也确实争气,只在书塾念了一年就通过了童生试,第二年又通过了院试,考取了秀才功名。
阮文生既骄傲又高兴,对原主更加看中,把自己珍藏的书籍都借给原主看,还教他许多科考的注意事项和技巧。
阮文生对原主的好可以说是父亲对儿子的情份,甚至,阮文生还有意将自己唯一的女儿阮秀蕊许配给原主。
阮秀蕊早年丧母,是阮文生一手拉扯长大,家中只有他们父女二人,原主也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阮文生打算让原主入赘,试探过几次发现原主也有此意后,就做了决定。
这份亲事虽没有提到明面上来讲,但双方都是默认的。
在阮举人的倾心教导下,原主的学问进步飞快,只是莫名其妙的,这样才学斐然的原主两次未能通过乡试。
原主心思极为敏感,觉得在他两次落榜后,老师阮文生对他的态度不如往常,他感到十分不安,如果自己再不中举就会失去阮家的帮扶,再次成为一个人人嘲讽排挤的孤家寡人。
于是在第三次去考乡试的临行前一夜,他用花言巧语哄骗阮秀蕊,夺了她的清白之身,他想着,阮秀蕊已经是他的人,就算他这次仍旧不中,阮文生也只能将阮用蕊嫁给他,他还可以继续得到阮家的帮扶。
只是他没料到,这次他竟然考中了,还考中了第一名解元,那一年他也才二十一岁,比起那些考到七老八十还没中秀才的人,他已经非常出色,要知道他的老师阮文生考中举人那年也二十五岁了。
原主成了长宁镇最年轻的举人老爷,再也没有敢看不起他,前来巴结攀附的人也数不胜数,在这样满是追捧夸赞的环境下,原主开始自我膨胀,觉得自己将来一定会成为人上人,便开始看不上阮秀蕊这个举人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