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还算擅长吗?
看到长剑几乎完全嵌进去的样子,谁会相信她的话,他们满脸惊诧地看着李枝枝,还有刚才的奇特事情,敬畏还是震惊大概都有。
而另一侧,尤利西斯指尖攥紧,眼眸低垂,是剑,几乎如出一辙的武技招式,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窗外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疯长,在一片浓郁几近流淌的墨绿中,大厅里的人终于有了决断,更准确的说,是文森有了决断。
眼看废物弟弟被她一招制胜,手底下那些士兵也吓破了胆子,他眼底满是喜意,欢欣的看向李枝枝,一边命人把莱比锡抓起来:“莱比锡,还不快给枝枝小姐道歉!请求她的原谅!”
他说着微俯下身,散发出满满恶意的眼睛盯着他狼狈不堪的弟弟,饱含深意的目光让人头皮发麻,与狂妄自大放莱比锡相比,被忽视惯了的文森,更像是一条匍匐在暗夜里的毒蛇,此时才露出他灌满毒液的獠牙。
“快为你之前的污蔑道歉!”
莱比锡被他扼住喉咙,他明白自己输了,可要他向颗棋子道歉,王室的威严和傲气让人根本低不下头。
他狠狠地看向李枝枝:“你算什么东西?我是皇室的王子!文森,你这个懦弱无能的废物,你要我讨好她不如杀了我!”
文森乍然变了脸色,玩儿惯了心机的人,就是普普通通一句话,他也能掰开了揉碎了分析出好几种意思。
李枝枝本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戏,忽然觉得无趣,她摇摇头,语气温和起来:“道歉就不必了。”
在众人讶然的目光中,李枝枝居高临下地望着莱比锡,少女的眼睛里有嘲讽,更多的,则是一种近乎虚无的漠然:“因为,我确实杀了她们。”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散漫地,仿佛只是一个心血来潮的玩笑。
大多数人都不信。
亦或者是如文森这样,直觉敏锐,头皮发麻的人,僵硬地笑着解释:“枝枝小姐,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开玩笑。”
李枝枝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她觉得自己现在一定笑得像个大反派,做坏女人好带感,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谋朝篡位”的造反呢。
李枝枝深深看他一眼,文森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仿佛面前的人,不是一个柔弱的少女,而是强大戏谑的邪神!
她的目标是谁?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文森一无所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么拖延下去。
莱比锡听到她承认比谁都高兴,他微弱地挣扎,文森听着眼前一亮,凶恶道:“闭嘴!得罪了枝枝小姐你还在嘴硬!你一定会得杜奥帝国最严厉的惩罚!”
他说着就要带着弟弟走,忐忑不安的心因为李枝枝的放任,逐渐变得兴奋起来,只要他能逃出去……
李枝枝任由他离开,她的目光越过重重人海,落进一双翠绿色的眼睛里。
尤利西斯和她遥遥对望,他看见少女翘起的唇角,鼓噪的心瞬间落回原位,一切都没有她重要。
另一侧,传来女人惊恐的尖叫!
大王子妃腿软地跪倒在门口,闻讯出去的贵族一个接一个,直面了眼前的东西后瞬间惨白了脸,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大片压抑的墨绿色的藤蔓造成了一种触目惊心感,绿压压的全是这样的藤蔓,它们还在缓慢地爬动,仿佛有生命一样!
莱比锡更是直接晕死过去,唯有文森,满身冷汗,很快他就被人扼住了脖子,是个高挑的少年。
“贱人!混账!你是魔鬼!你一定是魔鬼!”
他被骗了。
李枝枝眉头一挑,示意尤利西斯把人放低一点,她笑着走过去:“嗯?你应该还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死掉的吧?”
文森跟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瞥见绿压压的藤蔓,浑身遏制不住地颤栗起来,寒意从脚底窜上后背,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事实是,李枝枝只想逗逗他们,毕竟她也不是残暴的人,之前是他们兄弟把她当成柔弱可欺的小肥羊,她就得掀开这层皮让他们睁大自己的狗眼看清楚,谁是小肥羊?谁是棋子?!
她的目光落在瑟瑟发抖的贵族身上,挽上尤利西斯的手臂:“我记得你说过,有种湖蓝花,能够寄生在人类身上,被寄生的人会永远听从主人的命令。”
尤利西斯翘起唇角:“是。”
李枝枝下意识摇了摇他的手臂,贝齿咬上饱满的红唇:“尤利西斯”
男生眼底掠过一抹暗芒,早就明白她的意思,唯独这次格外矜持:“可以,但是我要枝枝答应我一个要求。”
李枝枝已经欢喜点头,她不想杀了他们,脏了手又麻烦,看了看,又觉得这些人还能废物利用一下。
一夜之间,丽塔的平民发现,那些傲慢的贵族集体变了性格,卖花的姑娘爱丽丝是感受最深,因为,因为……
天直到,保守一个秘密对于向来活泼的她来说,简直要命!
爱丽丝是丽塔最普通的卖花女,游街串巷兜售鲜花,她靠卖花儿为生,直到某天她竟然采到了顶顶漂亮的玫瑰花,鲜花被某位贵族看上,但对方不做人,居然直接抢了回去,她甚至连一个铜子儿都没得到!
饥肠辘辘的爱丽丝蹲在巷子里,懊恼自己没把他挠个稀巴烂!即使被揍也比饿死的感觉强。
她正懊恼着,听到巷子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是白天那个贵族,爱丽丝想过怎么报复他,可他是贵族啊!
她吓得瑟瑟发抖,以为对方要杀了自己,贵族男人忽然跪在她跟前:“爱丽丝小姐,我要向您道歉!”
爱丽丝下意识捂住嘴巴,小姐?您?他对我使用了尊称,她的胆子一下子大了起来,试着问道:“你要怎么向我道歉?”
男人左右开弓,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接下来,巷子里响起清脆的啪啪声,路人听到吓了一跳,爱丽丝美滋滋地看着这个脑子有病的贵族把自己硬生生扇成了猪头,拿了自己的卖花钱后,她欢快地跑回了家。
至于那个男人,他大概是脑子有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