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东缓缓颔首。
他听到一声抽吸,薄大人的脸色比之前愈加深沉,就连脸部的线条也略显紧绷。
不得不说这些事会让薄大人这位藩镇的父母官伤神许久。
甚至敢说薄大人希望将这几人皆问斩了来平息事端。
薄大人饭都顾不上吃了,换了身衣裳招来高师爷去查藩镇所有客栈,七八月出现过的洛阳籍人士明细。
绾东唯一能确定的是,那日屠余和他搭讪时没有说谎。
名字有可能是化用的,户籍籍贯也不一定是真实的,但与假户籍上写的是洛阳就好说了,谁管他到底是不是洛阳人士。
“藩镇城郊那些野当野市也查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绾东提了一句。
野市野当虽说是为了躲避官府,但也会登记籍贯以留证,以此来戒防官府严查严打。
这么一查也查出来一点东西。
七月底屠余一行与绾东住在同一家客栈,八月初三人离开藩镇。
城郊野市的一个酒馆在八月初九住进来两个人,酒馆掌柜看过这二人户籍,写的正是洛阳籍。
再听那掌柜的描述,其中一人是屠余。
那掌柜说:“两人对我说借宿两日便离去,他们出手阔绰,一日给三两银子,我一想六两银子不赚白不赚,便让他们住下了,他们晚上出去,白天睡觉,两个晚上皆是如此。”
听完之后,绾东也大抵明了。
如此也对上了之前的推测,发现佛洞只有屠余和他另外一个同乡,还有一个同乡可能是被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