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想告知郡守府的人他只是一个伎师。
他和他的师兄妹们一样,离开营北王府七年没有联系过王府里的一个人,除了师兄妹几个互相通信。
绾东隐约间明白了那日方流为何会选择从云梯上摔下来。
七年探子生涯,他若死便是了结,若不死便是重生。
方流在等的也许只是营北王功成之后,他能身退罢了。
方流并未醒来,却也无死去的迹象,太医奇迹般的发现他的心肺已恢复正常,还安排了仆从给他每日擦拭揉按身体。
太医说方流应该会醒,只是说不准哪天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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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臣要来营北了?”
“昨日不是说郡守参了营北王好几道折子,皇帝要请营北王去上京喝茶吗?怎么又变了?”
“那是谁要来?”
“说是皇后的兄长许大人。”
“营北王恐怕要完蛋了。”
“叫我说咱们营北王最惨了,人在封地坐着,权利还没一个地方官大。”
不管外面如何说的,营北王依旧面不改色的让手下的人查着营北的旧案大案。
郡守参他的折子一本接一本,他交给御史台的折子也是一本接一本。
怕御史大夫那边收到的太慢了,营北王让监察御史文裕带着一大摞折子赶往上京。
恰好与杨太傅的车队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