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虽然孤僻,但宅心仁厚,从不与人为恶,也没有仇家。”
“这些都是公子做的,这个日晷是公子刻的,他说刻的不好打算重刻的……”
“这个是诸葛连弩,不过公子说他做的这个不能放箭。”
绾东在古齐的小院里站了很久,他仿佛能看到,一个心思细腻的男子在这小院里忙碌的身影。
他笃信三年前古齐去了营北,却再没回芦镇。
“银子……”绾东忽然眼眸一亮,“古老板的人有没有寄银子回来,寄的多了还是少了。”
这样私密的事不好答,但老管事知道梅大夫是帮着找他家公子后便如实告知了:“银子一直没有断过,数目也一致,半年来一次,有时候会晚一段时间,有时候会早一段时间,但时间也算差不多。”
这就怪了。
若是古齐真的去了营北,不该一丁点都不被古府周围的邻里提及,绾东在周府住的那几日就没听人提起过古老板还有一个侄子。
但也是因为古齐的出现,程耶进古府做花灯一事才开始逐渐说得通。
“老管事,您知道程耶么?”
“知道啊!我家公子的青梅竹马,八岁的时候离开芦镇投奔营北叔家,过了十年才回来,回来后和我家公子依然要好,之后也一直保持联系呢,最近一次回来是两年前,说来他还是因为打听我家公子才回来的。”
“怎讲?”
“他会给公子寄信,因为他三年前连着有三封信寄给公子公子一直未回复,他便回了一趟芦镇,老朽知道他一个大忙人,能为公子的事抽空回来,老朽已很是感动了。”
“我知道了。”绾东一叹,“古公子如此才华,如此仁厚之人,哎……”
绾东从古家老宅出来,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他心中已知七八分了。
没有在芦镇留宿,绾东连夜往营北方向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