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无岸大吃一惊:“绾东……你什么意思看都不看我一眼。”
梅绾东果然停住, 扭过头来看他一眼, 而后又往外走。
邹无岸顿时起身, 胀红着脸去追他:“营北这事虽然棘手,但……我可以加钱嘛。”
没错,绾东从海上回来没几日,邹无岸这厮就让他带着令牌去了一趟营北, 说是查案, 可营北那帮人连官府都不让他进。
晾着他半个多月,盘缠全花在客栈住宿上了, 没钱继续呆了, 便骑马回来了。
邹无岸:“小绾东,求求你了, 加钱,加多少你说了算。”
梅绾东眉目一动,比划出一个巴掌来。
“……五十两?”
梅绾东摇摇头:“五百两。”
邹无岸大惊失色:“小绾东你这是狮子大开口!”
梅绾东猛地转过身来, 双眸变得冷凌:“你要我查的是营北郡守,你觉得这个人好查?实不相瞒,我去了一趟营北,整整十五天连他们地方一个小官衙都不让我进去,你踏马跟我说在营北报你邹无岸的名字,能横着走?就这?”
梅绾东觉得他没把那块令牌扔邹无岸脸上已是客气。
“……”邹无岸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什么,“老皇帝快不行了,就这几天的事了,营北太守是太子的人,太子此番是想要占了营北城,逼我表兄(营北王世子)拥护于他呢。”
“我不管皇家的事,这些别说我听,至于营北郡守的案子,大人你另请高明吧!”梅绾东自来烦皇家那些事,就连朝堂上的事都不想听。
邹无岸看着梅绾东离去的身影,突然一咬牙:“五百两就五百两!”
梅绾东步下一停,转过身来,往那屋中走去,径直拿起马鞭和令牌:“九十两我带着,剩下的十两换成铜钱,我去营北后等我信件再给我送钱。”
邹无岸只觉得这人好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