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了一会儿茶, 邹无岸显然不太想继续聊颜寒月这厮的事,便与绾东扯了一些家常, 问他这几日生意如何, 中秋快到了,是在东城过, 还是回薛家庄上去过。
绾东说他明天就要开始做月饼了, 中秋应该还是会回一趟薛家庄的。
邹无岸没有想到小绾东竟然会做月饼。
“哥也想吃小绾东做的月饼……”
“那我让小白给你带一份, 你是喜欢豆沙莲蓉, 还是喜欢牛肉蛋黄?”绾东很认真的问。
邹无岸不曾关心过月饼,尚且不知月饼还有如此多的口味,他皱了一下眉头:“都可……”
绾东停了一会儿又问邹无岸:“八月初一在县衙小耳房,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邹无岸一吓, 半天才支吾着道:“我, 我,我能对你做什么……”
绾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那日我发病, 但时间比我以前短了许多, 且昨日再动内力,竟没有太多不适感受, 邹大人不必惶恐,若是你暗中相帮,我自是会感激你的。你不知, 困扰我半生的,就是这随娘胎而来的病症……”
邹无岸从未见过绾东如此低柔又认真说话的模样,只觉得有些恍惚,可他又不敢承认那日对绾东做了什么……
若是说出来,岂不是要告知绾东,那日他晓得了绾东的秘密,还用一颗玄机给他的药丸给绾东压制了病症。
药丸于别人是千金难求,放在他这里放着也是放着,能救绾东一命,便是好的药丸,不能救绾东,再好的药丸就如同一个摆设一般。
“绾东你那是什么病啊……”邹无岸想蒙混过去,故意问绾东是得了什么病。
绾东眯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人装的未免也太假了一些。
“是遗传的病,我爷爷我父亲都是因为这个病死的。”
邹无岸一惊,坐直了许多。半天才憋出一句:“小绾东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