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恰好又是惯常给康家看病的,他自然不会轻易说出康叔安有哮喘的事来,而且此刻康叔安也没有发病。
大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只见墨鲤缓步走来,手中拿着一个灰褐色封皮的小札。
也正是此时,康叔安的脸色已灰白仿佛失去了生气一般,他听到墨鲤一字一字的说道:“你若不招来,你这小札中所记的龌蹉之事,都将公之于众……连带着你那爱慕着的人,也会为世人唾弃,为乡里不容,你确定还不伏法?”
邢青天看着堂前几人,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纵观这个案子,证据是欠缺的,但都被墨鲤巧妙的化解,他避开他没有的证据,选择从他已有的证据入手。
颍川墨鲤,这个后生很不错啊。
墨鲤锐利的眸盯着康叔安,他负手而立,好脾气也好耐心的等着,叶捕快与他认得两年了,自然晓得墨鲤心情愉悦的时候唇线才会是平的,反之如果墨鲤在笑,唇角翘得越高他的心情越是不好。
康叔安的额头上冷汗淋漓直下,甚至离他近的可以看到他那衣袍上已显现出大块大块的汗渍……
他是知道纸包不住火了,此刻在做内心最后的挣扎。
而墨鲤这样的平静对康叔安来说更像是在凌迟他。
终于,他支撑不住,顷刻间跪倒在地……
而这一刻,四周鸦雀无声。
他匍匐在地上,手上的汗渍将地面都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