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快走到佘家了,绾东眼儿尖见一户在打新房的农户,应该是那农户的主人探出头来瞧了他们一眼,但又很快进屋去了。
若是怕生也不该是这个反应才对啊……
绾东的唇角微微勾起。
到了佘家后绾东放下手上的东西,佘家的大儿子和堂弟梅小白差不多同岁,十三四岁的样子,他给绾东和墨鲤倒了凉茶,又端上剥好了的土花生。
那小子脸蛋儿红红的,虽然没有梅小白生的好,但看着憨厚舒服,应该是局促的,也没敢说话,倒茶之后就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佘家的男人端着一碟刚切好的鹅肉过来,笑嘻嘻的对他二人说道:“大人们先尝尝我们家的卤鹅肉,是用井里的凉水浸泡了刀,一片一片切成这般的薄片,蘸着甘梅粉吃。”
男人说话间他儿子已将倒了梅子酱的盘子放在桌上了,还将酒坛提了过来。
村民们说佘家嫂子不会做菜,那是因为佘家娘子不是北边人,她娘家在大弈南边,比萧河还要更南一点,她擅长做的都是冷食凉菜,而这七月末的天,虽然天气转凉了,还是带着夏的余热,晌午吃这个正好。
卤香伴着甘梅粉的酸甜,让绾东和墨鲤眼前一亮,唔,好吃。
“这个是辣子凉粉,还有辣子肺片,大人们再尝尝。”热情好客的老佘一盘接着一盘的上菜。
绾东看的出来,墨鲤没吃过这些,那墨鲤也应该是没有去过大弈南边。
绾东去过大弈南边多少是了解一些南方的冷食凉菜的。
佘家嫂子的手艺不错,墨鲤吃了两碗米饭,他几人将鹅肉和辣子肺片也吃光了还饮上了二两酒。
这顿饭快吃完的时候,佘家嫂子端着蛋打清酒上来,说这玩意能醒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