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萧以霆望着长长宫廊,俊美刚毅的五官透着冷硬,眉间似有不悦深藏。
唐云舒知晓,刚才他离开后,他们三母子的对话,绝对称不上愉快。
太后得知自己被染花柳,心情惊恐又敏感,总要求儿子天天给她请安,似乎还想找回以前那般的威严。
她心里也是清楚,儿子们待她爱重还是有的,但是敬重,只怕稍减。
萧以霆道:“母后想让太子们住进干康宫为她祈福抄经。”
唐云舒一点也不奇怪:“为何要住进去?”
“显得诚心。”
这四个字,萧以霆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
唐云舒笑了笑,不置以否:“太后娘娘如此折腾,只是为自己找存在感。”
孩子们一住进云虚宫,他们的母后,母妃担心,陛下担心,必得天天前往干康宫看望,入了干康宫第一件事,就是要先给太后请安。
这样就算她瘫病在床,也不会被人遗忘。
唐云舒正想说什么,眼角余光睨到不远处行来的两个宫女,视线落在左侧青色宫装的宫女身上。
明明是陌生的脸,却让他有种熟悉感。
第一次是偶尔看错,这第二次还是如此,就值得让他深究。
花慧和同伴见到玖亲王和唐云舒,心中一颤,忙垂首福身行礼。
“亲王,伯爷。”
玖亲王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直接着唐云舒出宫。
唐云舒望着花慧的背影,眸光微眯透出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