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道也学着他拍桌,瞪着大眼吼道:“你真的想知道吗?真的想知道,然后让你父皇蒙羞吗?”
这个臭小子,都叫他不要查了。
万一查出什么来,难堪的是他们俩兄弟。
什么?
皇帝捕捉到他语气里的轻蔑和愤怒,手里的笔瞬间折断,语气阴鸷:“皇叔,这关父皇什么事情?”
父皇早就仙逝,好端端的竟会和刺杀案有关。
“我的天啊。”萧长道懒得再和他说,长袖一甩撂下话:“这件事情,等燕郎回来,我们再商讨。我再说一次,如若期间你们动了云舒,一定会后悔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听不听由他。
看着俊朗威严的侄儿,萧长道终于软下语气,用几近哀求的语气求他:“侄儿,信郎,听叔一句劝,这件事情不要再查。暂时押住,算我求你了,叔求你了。不要搞得后面,让全天下的人都看咱们萧家的笑话。”
他奶奶个凶,都是太后那个荡妇,萧长道恨不得现在结果了她。
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身迈着深重的步伐离开。
望着那充满悲伤的背影,皇帝内心惊涛乍起,似有一块石头死沉沉压在心房处,窒息感油然而生。
他的皇叔一直以来都是乐观的,爱玩的,背影永远透着一股自在。
何时出现过这般苍凉之感,这刻,皇帝有些手足无措。
因为此时,因为皇叔所说的事情。
大牢内唐云舒正躺在草堆里,视线落在墙上的油灯上,灯芯无声燃烧自己,照亮这里所有心中黑暗的囚犯。
他的牢房在最里面,外面的牢房鬼哭狠嚎,唱戏争吵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