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道将剑扔还侍卫,握着萧以霆的手,满脸哀求:“想一下陛下,想一下你皇兄,别让他为难。”
玖亲王深深扫了晕厥过去的塔山真,收剑,利落转身离开:“立刻滚出我大朝。”
他走后,萧长道等人才觉得似活了过来,迅速让人救治塔山真和木真俩兄弟。
唐云舒醒来时已过掌灯时分,外面寒风阵阵,似能听到风在乱舞,明暗幽亮的帐幔间只有他一人,隐隐可见屏风后有人在晃动。
“燕郎。”
他想起身,身子未动就觉得似有座山压住他,唇干舌燥,浑身无力又酸痛,感觉自己被车轮子辗过。
“云舒。”
萧以霆放下手里的事情,绕过屏风来到床边,掀起幔帐坐到他身边。
扶着他脸颊,语气温柔似水:“身体如何?”
“好些了。”只感觉胸口闷痛,唿吸倒还可。
大乘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参汤:“爷,喝些参汤。”
萧以霆扶他靠坐在枕头上,小心翼翼的模样似他就是易碎娃娃般。
唐云舒笑道:“我又不是伤残,不必如此。”
他只是有些累,没断手也没断脚。
萧以霆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满是心疼:“你伤了元气,还吐了如此多的血,接下来两个月都要好好补补。”
接过大乘手里的参汤,拿起勺子轻搅,喂给他喝。
唐云舒并不喜参汤的味,不自不觉却喝完一小碗。
参汤下肚,只觉得一股暖流旋转于腹中丹田,趋走满身寒意。
萧以霆扶他坐下,挥手让大乘等人退下:“可有好些?”
“嗯,就是有些冷。”
年关将至,外面天寒地冻,就算里屋烧有炭火,床榻还是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