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玖仪来不及问夏皇后始末便被贺林公公带走,他所在的地方与皇后清修的宫殿南辕北辙,想起赵孚庆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目的究竟如何几乎不做他想。
第一日,平静。
第二日,无事。
第三日,仍旧安宁。
他一个人在大殿之中,侍女会准备好起居饭食,但他一个人也见不到。如果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这样的寂寞孤独怕是能将人逼疯,但对于一个杀手来说,忍耐是他必须要做的事情,也是他最习惯做的事情。
终于,在第七天,在他已经将整座冷宫的暗桩全部摸排清楚以后,赵孚庆来了。
“仪儿这些日子可还过得习惯?”
江玖仪收回自己盘坐的姿势,缓缓从蒲团上站起身来,避开赵孚庆的眼睛,“……习惯。”
“朕这些日子着实忙碌,竟然让仪儿受了冷落,实在是朕的不是。”
赵孚庆一面说话一面让贺林拿走他身上的罩袍,慢慢向江玖仪踱步,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少女微微颤动的肩头和纤细的脖颈,看上去脆弱又美丽。
隐秘的满足感在他心中膨胀,“仪儿,抬头看着朕。”
江玖仪依言抬头,眼里波光盈盈,如同一只惊惶的鹿。
赵孚庆直接挥退贺林,随着大门关闭眼中露出一丝残忍狰狞。
江玖仪当然懂这样的眼神意味着什么,他欲低头,却一把被人攫住了下巴,被迫仰头看着赵孚庆这张阴鸷又无甚优点的脸。
他有点恨自己的身高,也有点恨赵家人的基因,整个赵家就没几个长得矮的。
赵孚庆凑近他,色急地嗅闻,甚至另一只手已经像江玖仪地身上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