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一,是陇西一个小将军的妹妹,小姑娘手捧红花笑得高兴极了。
董安宜气得眼圈都红了,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竟然连名次都没拿到!当下便要闹起来。
“江玖仪!你违反比赛规则!”
江玖仪还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气急败坏的董安宜,“什么规则?”
是啊,什么规则?
赛马比赛的规则算不得完善,只是说了率先到终点的人是胜者,说了在赛马行进过程中不允许对其他选手攻击,至于拉联防不允许人挡路这件事哪里有提过?
董安宜顿时哑口无言,真要追究下来对江玖仪动手的她才是破坏规则的那一个。
而这边的动静竟然惊动了高台之上的孟庆皇。
董安宜起初有些胆怯,怕被责备,可转念一想以熙王府现如今的地位,皇上怎么可能舍得罚她?
然而还不待她开口,这位老皇帝已经快步走到江玖仪面前,甚至急切地牵起江玖仪的手,“可伤到哪里?”
那种感觉又来了,冰冷而黏腻的感觉顺着相触的肌肤攀附而上,江玖仪惶恐地后退半步行礼,“启禀陛下,儿媳无事。”
他垂着头,看不清赵孚庆的神色,但云绍觉看得到。
她一瞬间想起自己的大嫂,江玖仪的母亲,少有的一次,被急诏回京的云绍承刚到府上歇息就碰上了前来微服私访的皇上。那时南枝也在,只是露了个面便走,而她恍惚忆起,在南枝的身后,赵孚庆也曾有过同样的极具侵略感的眼神。
南枝后来在西都下落不明,死生难测,有传言江湖中人最后一次见到她就是在正金宫城,而南壹寨的鬼一老人还在西都城中十年如一日地等着他们的圣女归去。
赵、孚、庆!
云绍觉的指尖几乎折断,掌心都被掐出了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