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名没分地呆在宫里终究不是办法,也不知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几个公主被她压得简直毫无还手之力。”
“怎么说怎么说?”
“诶呀,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嘛!这福分都是有限的,你得了,旁人便只能馋着。”
这些女眷说话时并不遮掩忌讳,即便坐在首桌也能听见些声音,像茹儿这样冰雪聪明的小丫头不可能听不到,也不可能听不懂,如今还能保持这样一副天真单纯的做派,相比也是个了不得的小姑娘。
这边江玖仪安静吃饭,顺便听着各家的八卦将情况摸了个清楚,而另一边的赵瑞熙则像一个刺猬一样,恨不得无差别攻击干脆把所有人都轰走然后他自己独享清闲。
二皇子在那儿端着酒杯给孟庆帝敬酒,一串吉祥话想讨个好彩头,刚敬完赵瑞熙就在那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真真是佩服我二哥,虽然满肚子城府算计,阴险狡诈,但偏偏就能做到面子上如玉端方,看上去就像个心怀慈悲的大善人恨不得能救济天下人。”
“佩服,佩服!”
除了皇子,还有几个没有离京就藩的王爷,每每有人想表现点什么,赵瑞熙总会亲切而诚恳的发表自己的看法,直将人搞得食不下咽。
起初还顾及皇家颜面忍住一腔怒火的孟庆帝在赵瑞熙把话挑到自己身上时终于忍不住了。
“赵瑞熙!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赵瑞熙充耳不闻,晃着酒杯一副早已醉意浓厚的模样,“唉,我最最佩服的便是我的父皇——”
“赵瑞熙你给朕闭嘴!”
可赵瑞熙是谁?他若是能老实听话,还会是赵瑞熙吗?
只听他继续说道:“都说无毒不丈夫,我这老父皇自然是其中豪杰,想当年啊——”
“哗!”
热烫的茶水从面上滚落,躺得赵瑞熙的肌肤都开始泛红,衣襟上还可笑地挂着两片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