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愿意平白无故散财的,肯定是为了你。”林霜觉得凌琅这人不错,但还是有些担忧,他看着谢相迎,问道,“你跟娘说实话,你心里有没有他。”
这要如何言说呢,若是他心里没有这人,连他自己都不信。但是有又如何,不一定要在一起的。
“且随缘吧,咱们过好自己的。”
“随缘……”
林霜念着这两个字,心下也释然了许多,随缘好,这世间没有什么非谁不可,原来谢相逢非喜欢凌清河那会儿成日里饮酒烂醉,实在不像是个活着的人。
往后几日,几个并不熟悉的人皆如一家人般活在同一屋檐下。
凌琅这个人置身庙堂身着朝服时身上便有说不尽的威严气势,令人生畏。如今在农家小院里,却又是一副寡言勤快的少年之态。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凌琅,谢相迎已经看不明白了,或许两个都是,又或许两个都不是。
这人打小就是戴着面具日的,眼下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又换了一张面具,所以才觉得格外新鲜,舍不得离开。
谢相迎趁着这几日凌琅这几日奋力收拾院子的空闲,将那银票纹的雏形画了下来。
东西放到凌琅手上时,原本神色平静的人略略蹙了眉。
“你这样繁琐的画,想要刻出来倒是不容易。”
凌琅有时候很不明白,为什么谢相迎有这样精湛细密的画技,写出来的字却不堪入目。
“有一个人可以做出来。”谢相迎提醒他。
“你是说……”
“顾斐然。”
“他……”凌琅的眸子沉了一沉,没有说话。
谢相迎接着道:“他是琢玉匠,玉石尚且可以雕琢,木头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