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什么意思,先是来撩拨我,再去伺候汪海东,如今摇身一变又成了他周晏的人。这谢相逢是要告诉整个椒兰郡的人,我先前是自作多情,小题大做么?”
凌清河说罢,将桌案上的笔墨纸砚一股脑扫了下去。
下人们跪了一地,也不敢言语。
李沐风看了许久,才劝道:“他一个穷书生,丢了成王府这么个大树,自然要去另外找一棵,你跟他计较什么。你摆脱了他,不是件好事么。”
“不行,我凌清河不要的人,他们也不能碰。谢相逢是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是什么炙手可热的香饽饽么……”凌清河想到此处,看了地上跪在最前头的小厮一眼,道,“找个机会把他绑了,我倒要仔细看看,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这么些人给他撑腰。”
“是……”
那小厮说罢,即刻带着人出了房门。
李沐风挑了挑眉,没再说什么,这事原本也不算是个大事,他不明白为什么凌清河如此激动。
家中多了双筷子,便意味着又多了些开支。
谢相迎买了宣纸和笔墨,又削了竹子,做了些扇子打算拿到昌平街去卖。
他的画技高,文人最喜欢的梅兰竹菊尤其画的精妙,空白的扇子落下几点笔墨,让那简单的东西,也多了些雅致风采。
谢相迎赶在晌午前到了昌平街,借了个摊子将他那些东西摆上。
人在冷风里坐了一中午,发现这扇子并没有什么销路,商贩们用不上这东西,贵公子们又不稀罕他这无名小卒所画的扇面。一直等到天将入暮,才有个年轻的男子过来看了看。
“你这扇子多少钱?”那人问了一句。
谢相迎说了个数,那人直接往摊上扔了些碎银子,“我全要了,这些够么?”
“够了,您住在哪儿我帮您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