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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

“我从前给你的你不收,今日这钱一定要收下,往后等你开了月钱再还我便是。”汪海东此言,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谢相迎笑了笑,道:“那却之不恭了,涌泉之恩来日再报吧。”

谢相迎把那些碎银小心收好,这会儿不比往日可以一掷千金,一个铜板也可能关乎下顿的温饱。

两人把酒温上,边吃边说了好些话。

汪海东这人,平日嘴挺紧,没几杯酒下肚就被扯开了话匣子。

谢相迎从汪海东那里知道了不少有关谢相逢的事。这人年打小性子就软,是个十足的受气包,汪海东北去那会儿,谢相逢被人引荐去了成王府,教授成王家三公子的课业。这位三公子的脾气不大好,好些先生教了没几日便被辞去,也就谢相逢这么个任人拿捏的软性子一连教了一年多,还不曾离开。

追债追到出人命是得不偿失的事,这谢相逢曾经得罪过凌清河,难保不是凌清河动的手。

他这人也不知是个什么命,怎么走到哪儿都逃不过姓凌的。

谢相迎叹了口气,又饮了两杯温酒。

两人说了半夜,酒意醉人,困了便在榻上和衣而眠。

第二日谢相迎照旧被冻醒,顺便把汪海东也叫了起来。汪海东收拾齐整,便出了门。

谢相迎本想留人吃顿饭,汪海东说晚间要要迎接朝廷下来巡视的官员,也就不再多留。

谢相迎趁着雪停,用旧瓦和其他材料把屋顶修了修。

汪海东留的银子,谢相迎一大半用来给林霜和谢樱添了冬衣,剩下没多少去市井间买了几只母鸡。

鸡生蛋,起码往后能吃上鸡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