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相迎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代替他。
“给他瞧瞧吧。”
坐在暗处的男子道了一声,姜献渔颤抖着,将手中的镜子递进牢中。
在沾着灰尘与血污的铜镜上,谢相迎见到了一张脸。这张脸很年轻,凤眸流转难得的俏致,但很可惜这张脸不是他的。
谢相迎怔怔看着铜镜里的人,一双眉紧紧蹙在一起,他好似在何处见过这张脸。
是苏沅,当日将他推下藏书阁的那个侍者。
这张脸是苏沅的!
“这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这身子的主人是我托人调教出来的,只可惜再怎么精心,都比不过你那一副身子。所以。”
“你换了我的身子。”
谢相迎扔了手中的镜子,抓着铁栏,质问那躲在暗处的人。
“是又如何,別指望凌琅来救你了,这会儿马车到了竹篱,已经接了新贵君往宫中去了。你说红绡帐暖,他会不会认出来新贵君不是你呢。”
“他会认出来的。”
谢相迎定定道了一句,凌琅能从容郡王的身子里认出他,如今也一定能认出来今日上马车的不是他。
“你的习性我那细作已然洞察,又是同一副身子,你就如此肯定么。”
那人笑的厉害,他看着牢中的人,如在看一只被主人抛弃的狗。他不信凌琅会执着于这个人,凌氏一脉,绝不会有这样的人。
“对不住,是他逼我的……”姜献渔还在道歉,他无意害人,可若是不照做,便保不住自己的性命。